时绘、古风。评论已关。欢迎转载推荐交流喜欢~XD~来者勿要争攻受,因为本人是互攻自逆3P修罗场爱好者😂只要感觉好,什么CP都能吃,节操是什么?不接受OOC的批判,不爽别看。不要叫我乙女腐,我喜欢的是男人之间相爱相杀不带腐味的互动,有故事的最好,看到两个男的说句话有一点互动就说是腐那才有毛病吧!

【蔑凛 杀凛】遗迹 第四章

扬州慢·秋洗梧桐:

凛雪鸦把小手提箱推进行李架,打开头顶的小灯,将毛毯摊开铺在腿上,一切都弄好后,他打开他最心爱的书,翻到书签插入的那一页,打算在夜航前来一次阅读。


“你好?”


凛雪鸦抬起头,发现一个带着墨镜的高大男子站在他面前。


“没想到我们坐同一架航班。”


凛雪鸦愣了一下,他认出男子胸前别着的,是自己为了庆祝工作顺利预定的白玫瑰。尽管把花朵送给了太多人,但是凛雪鸦仍然记得第一个拿到那支白玫瑰的男子,毕竟在大晚上还带着墨镜的人实在太罕见了。男子已经向他伸出了手,凛雪鸦连忙握住摇了摇,他觉得男子握手的劲有些大。


“蔑天骸。”


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凛雪鸦想,但是他并没有和萍水相逢的人做自我介绍的习惯,凛雪鸦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不那么勉强:“凛雪鸦。”


“啊。”


他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男子握着凛雪鸦的手,在他身边的位置坐了下来——明明飞机上都是空位。男子脱下墨镜:“久仰了,掠风窃尘。”


凛雪鸦最讨厌的事情之一,就是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人掀牌。他确定自己没见过眼前的人,但是没错,他确实听过那个名字。


蔑天骸,采用现代工艺生产魔法道具的领头人。炼金术与时俱进,但在蔑天骸之前没有人能投入流水线大规模生产,并制定行业标准,那是蒸汽革命后困扰了无数炼金术师的难题。蔑天骸做到了。批量生产导致价格下跌,直接后果就是一大批炼金工坊的倒闭。几大协会不得不联合起来找上蔑天骸,最终蔑天骸同意他的炼金工厂暂时只生产低级和极少数中级魔法道具。


“我听说过您的创举,”凛雪鸦责怪自己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认出对方,他开始试图把手从蔑天骸的掌心拉出来,“您怎么听说过我那小小的别号?”


“不必对我这么客气,”蔑天骸从善如流地松开手,“你可能不知道,两个月前我刚刚成为猎人协会的股东。”


凛雪鸦花了好几秒的时间才阻止了自己大叫的冲动:“我确实不知道现在协会的股东都能查看高级会员的资料了。”


“没那回事儿,不过既然我是最大的那个股东,大概有一些优待政策吧。”


凛雪鸦往猎人协会跑得不多,同许多独来独往的同行一样,在拿到一份从业执照之后,每年缴纳会费是为了获取协会的共享消息。按照要求,他在协会留下自己的资料,虽然其中大部分的真实性都很难考究,但是作为高级会员和缴纳巨额会费换来的权利,本应该保证他享有最高等级的保密待遇。坦白说,身份被揭穿这种事,凛雪鸦并不在乎,可是信息被泄露他就有些不能接受了,而以亲自宣告从而达到欣赏别人目瞪口呆表情的乐趣被剥夺,对凛雪鸦来说简直忍无可忍。


蔑天骸从未感受过什么叫怦然心动,但是当他和凛雪鸦的手交握在一起,他确实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蔑天骸忍不住想多握一会儿,最好是能把它放在胸前。不过现在还太早了。凛雪鸦的微笑下像有一口快要喷发的火山,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长长吐了一口气,换上悻悻然的表情,把自己塞进座位里。


非常可爱。蔑天骸全然没有去考虑正是自己让凛雪鸦差一点在公共场合发火,他开始用他平生最温柔的语气和凛雪鸦攀谈。


“当然啦,这是一种冒犯,其实当时我也有些惊讶,虽然不是从业者,但我也听说过猎人协会的保密条款。”


这是谎言。蔑天骸以把中级魔法道具流水线大规模投入生产为条件来威胁那些协会,猎人协会迫于同盟的压力,不得不接受蔑天骸的注资,让他成为自己的最大股东,并且向他开放高级会员的档案。猎人们不会把自己最重要的秘密放在协会,可是这也足够了。


凛雪鸦摆出一副应付式的假笑。看起来自己成了不受欢迎的客人了,蔑天骸想,他往凛雪鸦那边靠了靠,用更热切的口气和凛雪鸦说话。凛雪鸦心不在焉,眼角的余光不时飘向膝头上的书。在蔑天骸准备开始新一轮的话题前,凛雪鸦的目光重新凝聚在他脸上,突然定住了:“你的眼睛……”


“你看得出来?”蔑天骸摸了摸自己的眼皮,“我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但是已经几个月了,我不能接触强烈的日光,除此之外倒没什么不适。”


“墨镜?”


“忘记取下来了,”蔑天骸说,“走出公司的时候,我不知道外面已经天黑了。”


“今天可是跨年呀。”


凛雪鸦看起来仿佛非常关心他,但是蔑天骸并没有漏掉他有些幸灾乐祸的尾音。


“是的,你看,我遇到你了不是吗?”


凛雪鸦轻轻咳了一声,把目光转开。


蔑天骸笑了笑:“你愿意为我看一看眼睛吗?我恐怕拖得有些过久了,当然,我会付诊费。”


“我的诊费可不低。”


凛雪鸦嘟囔了一句,他还是捧住蔑天骸的头,仔细看了起来。这是目前为止两个人最近的距离,凛雪鸦的两片红唇在蔑天骸眼前一张一翕。


“天哪,你一定是个成功人士,特别成功的那种。”


“谢谢,不过我以为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


凛雪鸦轻轻“哼”了一声:“你不知道自己出了什么问题,是不是?”他放开手,若有所思地看着蔑天骸。


“看起来情况不太乐观?”


“那几乎抵得上你的一条流水线,我是说对方在你身上下的本钱。”


“我得说,我被轻视了。”


“令人欣赏的自信,”凛雪鸦说,“等你开始准备解决它,你就会发现它有多么让人头痛了。”


“难道它连掠风窃尘都难住了吗?”


“首先,你得给我一个理由,”凛雪鸦举起一根手指,“我为什么要帮你?”


 






不出两天,公寓里几乎所有人都认识了杀无生的远方表弟,凛雪鸦甜甜地叫房东夫人,撺掇杀无生把自己烤的饼干送给那位老妇人,结果是杀无生发现他得到了租房数年以来最便宜的房租价格。


“没有更多的小饼干了。”杀无生严肃地对端着空盘子的凛雪鸦说。


“可是我们还有很多小麦粉和奶油,对不对?”凛雪鸦期待地看着杀无生,他的眼睛里像藏着一汪泉水。


杀无生举起手,他投降了。


第二天杀无生让凛雪鸦搬到整理好的客房,一开始凛雪鸦不怎么愿意,但是在看到新铺好的床后,他马上把坚持抛到了脑后——新床单上有一只漂亮的白鸮呢。


凛雪鸦的适应力惊人,你绝不会想到他前两天才走进这栋公寓,他已经连门口保安的猫的生日都知道了。凛雪鸦嘴角常挂笑容,谁不喜欢爱笑的人呢!可是那滴泪,杀无生见过凛雪鸦在梦中哭泣的样子,尽管醒来后他什么也不记得了。


有时候杀无生会想,凛雪鸦是否曾感到不安。对杀无生来说这是很稀奇的事,比起考虑他人的心情,杀无生更常做的事是思考如何更快地割断对方的喉咙。


他梦见了什么呢?窗影从杀无生手侧的一边移到另一边,可是他的报告只开了一个头。凛雪鸦从门口探出一个头,怀里抱着小珀——是的,他还给那只抱枕取了个名字!


“无生,该喝下午茶了。”


“没有下午茶。”杀无生下意识地回答。


凛雪鸦直呼杀无生的名字,就像呼吸般自然,当杀无生反应过来,已经错过了指出不妥的最佳时期,何况,他也并不真正认为不妥。


对许多事凛雪鸦有着自己的天然认知,杀无生弄不明白这些究竟是怎么跑到一个失忆的人的脑子里的,也许它们是凛雪鸦潜意识里保留的记忆。在杀无生看来,这些记忆稀奇古怪,而凛雪鸦的坚持更如同孩童一样善变。


比如这下午茶。老天爷,他从来不弄这玩意儿。


可是凛雪鸦惊奇地望着他,好像他刚刚否定了1+1=2。紧接着凛雪鸦换上了自认为和蔼可亲的表情,在他开口循循善诱之前,杀无生赶紧抢先出声:“好的,好的,让我想想,橱柜里有一套茶具,但是我不确定家里的茶叶过期没有。”


“楼下不远就有一家茶叶店,我走过的时候看见了。”凛雪鸦马上回答,看起来准备自告奋勇。


记忆力倒是很不错,杀无生想。不过在上午的遭遇后,杀无生不敢让凛雪鸦单独行动,危险比他所想的更易袭来。


所幸茶叶还在保质期内。很快凛雪鸦已经端着杀无生翻倒出来的茶杯,小口嘬饮。


“我考虑了一下,”杀无生想到他那份只开了个头的报告,而协会已经发来了第三次催促,“我要去T城当面报告,你和我一起去。”


“我能带上小珀吗?”


“不行,”杀无生说,“它太占地方了。”


“哦。”凛雪鸦看起来对这个话题失去了兴趣。


杀无生坐在凛雪鸦对面,他把沙发摆在落地窗旁,冬天暖洋洋的日光透过玻璃照进来,洒在两人身上。凛雪鸦把鬓发别到耳后,怀里抱着小珀,茶几上摊开那本他从遗迹里带出来的书,他漫不经心翻着,尽管上面永远是一片空白。


“等到了T城,如果你愿意,我们去挑一只新的抱枕,你可以再要一只一样的。”杀无生说。


“那不一样,”凛雪鸦把杯子放下来,坐直了身子,就像一个对幼童认真解释苹果为什么会从树上落到地上的老师,“小珀就是小珀,你不可能找到另一只一模一样的,颜色啦,鸟喙的弧度啦,总是会有那么点儿不同,就像没有第二个凛雪鸦,杀无生也没有。”


杀无生早已过了听睡前故事的年纪,情感文学也不在他的阅读领域里面,他从来不能理解为什么主人公们只是互相凝视就仿佛能天长地久,但是现在他突然有些明白了,答案如此明显,他过去只是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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