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凛/凛杀】想要杀死你
两三章完的产物
杀凛或者凛杀都没关系，反正是暧昧向，不开荤好好走剧情
尽管喜欢凛雪鸦的颜但是我真的痛恨他欺骗无生，所以就去思考很多因果关系得出了这个小短篇
尽管想看杀无生把凛雪鸦虐个昏天黑地，但是在我眼里杀无生就是个过分天真的孩子，简单到非要所有的证据都摆在眼前才肯相信凛雪鸦是害得他身败名裂的背后元凶。
不喜欢ooc，所以这里小杀依旧傻的天真。
不喜莫入，入了别吐。
正文一
漆黑如墨的夜晚，孤寂无人的庭院，得知凛雪鸦在这附近住宿的消息，杀无生不自觉染上莫名兴奋的神色，找这家伙已经找了整整一年了，栽赃杀害师傅、剥夺他正派人生的这笔仇终于可以得报了。心里的激动翻涌，炽热沸腾的充斥着心房，引起一阵鼓噪，激得手指发颤，使得杀无生略显阴沉的脸显得更加的阴翳。
“客官，您的茶……”小二颤巍巍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杀无生抬起头，手抖的不成样子的小二被这不含感情的一瞥吓得把茶摔了，茶水混合着茶叶泼了面前的人一身，没等杀无生还没说什么，小二立马跪了下来，大喊着:“大爷，我不是故意的！求求您放过我吧！”小二的头不停砸在结实的地面上，哐哐作响，显然动用了十分力气，听得杀无生一阵烦躁。要不是凛雪鸦，自己也不会被这么多人害怕，这一笔仇也记在凛雪鸦账上。
“无事，退下吧。”杀无生突然没了喝茶的兴致，起了身，“准备洗澡水。”
“是是是！”小二感恩戴德了一下，立马捂着额头跑的无影无踪。最后的人声消失，整个客栈显得空旷极了，杀无生往上走着，自己的房间在二楼左拐第一个，天字一号房。打开屋门，他看着眼身上的茶渍，没有露出任何不悦的神色来，把发饰和遮着半脸的镂空面具摘下放在一边，褪下衣服，伙计便敲了门。自己已然裸着上身，只着亵裤，杀无生没有什么不适，于是过去打开。“您要的水，现在给您加上？”小二头垂的颇低，见杀无生没有说话，便抬头怯怯的瞄了眼杀无生，却惊在原地。褪去所有铅华，杀无生的本貌显示出来，狭长的眸子上是浓重的阴影，高挺的鼻梁，尖的却又不过分的下巴，象征着神秘的紫色长发贴着脸颊，加上冷玉般的皮肤色泽，整个人像是天上的银月一样高冷不可攀，这是那个传说中杀人入魔的剑鬼？ “还不进来？”杀无生说。
“是！”小二立马收掉所有心思，规规矩矩的往浴桶里倒热水，再也不敢往那边瞧一眼，做这行的总该有点眼色不该惹不能惹的人，安安静静的倒水，最后离开时候收了门。
人一走，杀无生便连最后的亵裤也给褪下，进入了浴桶。雾霭般的水汽漫上，顺着冷玉一般的脸滑落，往锁骨里面跑，在这个仿佛小水池般的地方呆了会，还是忍不住往下走，形状优美的胸肌、排列整齐的腹肌，然后划入水里想要更加深入。拥有这幅好身材的主人表情冷然，后背挺直如松，可见即使是洗澡这种放松时候，杀无生也未曾放松警惕。
也正是如此，他才能发现不远处地方屋顶瓦片的响动，据动静好像是往这边来。杀无生睁开眼睛，红色的眸子闪过杀意，他站了起来，出了浴桶拿起衣服后身体表面水汽已被内力蒸干，随意的把脏了的衣服穿上便飞上了屋顶旁边的一棵大树，这里能隐藏起身形，又能观察附近的情况，是最好的位置。伴随着瓦片攒动的声音，两道身影略过屋檐，看着在前面掠房无痕的白色身影，杀无生的瞳孔瞬间放大，这，这不是凛雪鸦吗？
不对，凛雪鸦掠风窃尘的名声也有一部分来自于他的出神入化的轻功，被一个脚步虚浮、隔着老远都能听见落地声的人追着好像不太可能！
追，不追？
这个不算是问题的问题在脑海停留了一瞬，杀无生便动了身。杀无生看到“凛雪鸦”变换着身形，趁着后面的人没有跟上悄然钻进房屋里，留下后者站在附近犯懵。这一片是客栈，大大小小的房间无数，追杀者徘徊着，耽搁这会儿就有人摸了过来，他还没来得及往后继续想，视线一顿即分离，最后眼里留着一个邪佞的身影——他被杀无生一刀劈成两半，结束了这短促的生命。
“喽啰消失了。”杀无生笑着拂去脸上的一道血迹，“那么，凛雪鸦，在屋里呆的还好吗？”这个客栈依旧安静的过分，杀无生难得有了好心情，他从窗户里摸了进去，看着捂得严严实实的被子，嘴角的弧度继续上扬着。自从凛雪鸦走后好久都没这样兴奋了，那种仇敌就在眼前的感觉真的爽到让人忍不住想要杀人了呢。杀无生伸过手打开，身后立马袭来一剑，早有防备的他把剑弹开，说:“你就这点本事了吗？凛雪鸦。”
“哦，杀无生，好久不见。”凛雪鸦坐在椅子上，喝着凉茶，脸上依旧是云淡风轻的笑容。
“事到如今你还敢叫我名字？”看着这张脸，杀无生知道这就是凛雪鸦没错了，敌人已在眼前，杀无生却不着急动手了，于是也坐在凛雪鸦对面的椅子上，拿过凛雪鸦碰过的茶壶，倒了茶喝着。茶已经冷了，但是杀无生依旧笑着往嘴边送，“我猜，你中了药。”杀无生嘴角上扬，仔仔细细看着凛雪鸦的神情，却发现他的表情依然没有任何变化，“只是不知道是何方神圣下的手。”
凛雪鸦毫不在意言语里的讽刺之意，说道:“是谁不重要，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能遇见老友，这才是凛雪鸦的荣幸。”
“哈哈哈！”杀无生大笑起来，“事到如今你还能说出来好友这两个字，你，怎么敢？”说完杀无生便飞快抓起凛雪鸦的衣领，表情甚是阴冷。要是普通人早就被吓破胆子了，可是面前的人依旧笑着，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凛雪鸦双眼直视着杀无生的眼睛，那双好看的丹凤眼看过去全是情意，“别这么冷酷，我可是一直拿你当好友的。”
“骗子。”杀无生知道这人不过是个无情之人，眼里大概装不下任何人，这幅做派不过也不只是欺骗他的手段，“事到如今你还在骗我，我猜你药性还未解全才这样拖时间的吧？你那一剑的威力真是够弱。”
“真真假假谁说得清，但是，”凛雪鸦的鸦羽微颤，微微低头的神情颇为无害，那幅表情居然显得该死的认真，“我是真的不想杀你。”
“我不信！”杀无生气的拍了桌子，桌子四分五裂，混合着茶杯碗碟噼里啪啦的砸了个彻底，整栋楼都像是因为这怒火颤了一下。两个人眼光相对，僵持了一会儿，楼下却有声音由远及近，小二问了一声，“客官，需要……”
“滚！！！”剑鬼的吼声吓得小二那边再也没有任何动静。两个人还保持着这样的姿态，离得如此贴近连呼吸都仿佛交错重叠在一起，这个大盗擅长和人保持距离，因为距离过近对于大盗来讲可能是致命的，可是大盗掠风窃尘却离他如此的近，一拔刀就能砍到脖颈，这一点说明凛雪鸦相信他……
凛雪鸦相信他？他是不是疯了才想到这个可能性，杀无生怒极，这一切都是凛雪鸦料到的吗？料到他会心软？杀无生掐着凛雪鸦的脖子，看着这张过分熟悉的脸染上窒息感带来的嫣红，看着他没有着力点的身体一点点腾空，可是，凛雪鸦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依旧表情淡然、一副优雅贵公子的做派。心中心思千转百转，可胸中的剑意却荡然无存，杀无生不想再看这张脸便随手一扔，把他扔到了床上，帷幔和衣角晃动后交合在一起，床发出了无法承受的吱呀声，杀无生一边看着他缺氧咳嗽一边慢慢踱着步子靠近。
凛雪鸦这样稍显难堪的模样倒是让他好受多了，说到底凛雪鸦也不过是一个普通人，凡胎肉体，别人拥有的弱点他也有。杀无生把凛雪鸦推倒，自己的身躯覆在上面，手在凛雪鸦身上一寸寸掠过，脖子上的红印还在，衬得脖颈更加白皙，那里搏动的血管很让人着迷，顺着血管往下，杀无生拉开了凛雪鸦的衣领，摸到了他的胸膛，那里的心脏跳动触感非常清晰，连血液的热度一并传递。杀无生开了口，“我以为你这样的家伙没有心呢。”这家伙的心脏是多么鲜活啊，明明本人是那样冷漠无情。
凛雪鸦躺在床上，一点反抗的意图都没有，雪白的发丝铺陈开来，身体自然放松着，双手双脚乖乖的摆在一边，眉眼看过去极温和。“作为一个人，怎么可能没有心呢？”这个人的声音也是那样悦耳，尾音发颤的像一只小鸟在你心上挠。
“有心？呵。”杀无生露出嘲讽和不屑的的神色，点了点凛雪鸦的胸膛，“这里曾想出计谋欺骗我。”
顺着肩窝剖开了衣服，点了点玉白的胳膊和异常冰凉的手，“这里曾拿着我的笛子。”
杀无生放声大笑，表情是说不出的阴森恐怖，“无生何德何能，值得你盘算三年！凛雪鸦！！！” 那三年时光仿佛历历在目，越是美好就显得现在就越是难堪，这三年自己竟是陪着凛雪鸦玩了一场游戏，游戏结束就要承受更深重更加悲惨的失败。而这场游戏的另一个主角，陪着他一起闯荡江湖的凛雪鸦，我想问你，你，这一年来究竟有没有后悔？
看着床上显得过分安静的凛雪鸦，杀无生心中涌出一股莫名的情绪来，不是他所熟悉的剑意，不是愤怒，亦不是悲伤，是更加深重的某种感情，牵的他的心脏揪疼。杀无生起了身，不知何时窗户开了，风声隐隐，窗外树叶在被阴霾下晃动，红色帷幔上垂着的橘色流苏的孤寂的摇摆着，他闭上了眼睛，其他感官随着视觉能力的消失感知增强，也发现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事。例如……
“凛雪鸦。”杀无生的背影显得十分萧索。
“我在。”不是在床上，而是从茶几旁发出了一个声音。那白色的长发，那面如冠玉的脸庞，那慵懒的嗓音只能是掠风窃尘。杀无生背对着那道身影，喑哑的嗓音响起，“什么时候？”什么时候你开始布置的幻觉？
“小二进来的时候。”凛雪鸦竟也乖乖的答了。
“原来如此。”
凛雪鸦端坐着，看着他烟管上的烟气，青烟袅袅如丝，如雾如尘，散入空中悄然逝去，表情是难得一见的正经，“我可是得知了一些有趣的事情，你不杀我吗？”绻缱尾音还没弥散，杀无生的剑已然出鞘，紫色的剑芒掠过光影，挂在了凛雪鸦的脖子上，“你想死吗？”杀无生问。
凛雪鸦粲然一笑，轻轻吐出一口烟来，“当然不，”凛雪鸦重新变成了那副所有事情都在他掌控下的模样，“我还想长命百岁呢，无生。”
杀无生依旧没有扭过头看他，只是冷漠的吐出一个字:“滚。”似是觉得自己显得不够凶悍，他又扭过头来，用普通人都恐惧的阴冷表情盯着凛雪鸦看，愤恨的说道:“你这祸害迟早会被我杀死。”
“我，拭目以待。”凛雪鸦从椅子上起了身，理了理衣角，关上门前也没有回头看无生一眼，留下无生和床上昏迷的小二。
……
凛雪鸦走到了城外的老柳树下，狩云霄已经在等着他了，见他来了，便问:“一切可好？”
凛雪鸦点了点头，说:“即便如此，此地仍不宜久留，我们先走。”狩云霄便不说话跟在凛雪鸦身后，看着凛雪鸦的背影，狩云霄突然开了口，“可有遇到什么事？”
凛雪鸦停下脚步，偏过头问道:“阁下何出此言？”
“没有，”狩云霄也开始思考起来，“是在下唐突，我只是觉得今夜你心情不好。”
“唔，”凛雪鸦嘴角微弯，红色的瞳孔在昏暗的夜晚更显出了平时见不到的锋芒，“我今夜心情何止不好，简直是糟透了。阁下怎么看？”
“不，我没什么看法。”狩云霄表情依旧淡然，斟酌了下句子，“只是掠风窃尘的情绪第一次这样明显外露，在下很是好奇。”
“好奇？”凛雪鸦笑了起来，他撩开衣袂，潇洒的席地而坐，说道:“该是畅谈之时，可惜无酒。”凛雪鸦敲了敲烟枪，对着狩云霄说:“幸而有此物。”狩云霄便跟着坐下，看着面前的人熟练的点燃了烟丝，开始吞云吐雾，这时候的凛雪鸦已经是他平时熟悉的滴水不漏的骗子。
狩云霄仔细揣摩着凛雪鸦的表情，抵手道:“在下愿闻其详。”
但是凛雪鸦开口便是一个狩云霄不知道的奇怪的提问，仿佛和今晚遭遇没有任何关联。“你可知剑道分多少种？”看似无关，但是凛雪鸦从不说废话，狩云霄便开始揣摩其中的含义。
没等狩云霄回答，凛雪鸦便继续说: “剑道一生二 二生四，所谓无穷。可是粗略的划分便是无情道和有情道这两种。”
“那你便是无情道了。”凛雪鸦用剑，这是他偶然发现的。
“就是如此。”凛雪鸦毫不避讳的说道:“无情道最为难走，世人皆往有情道，或为贪略，或为抢夺，或为护佑等。走有情道最多，却最难出无上剑客，你可知什么缘由？”
狩云霄点了点头，说:“箭与剑可共通，我看所谓缘故不过剑意二字。”
“就是这个理由。”凛雪鸦的声音拔高了一阶，显然很满意狩云霄的回答。凛雪鸦赞许的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后，“剑意至纯，便修得至上剑道，无情道和有情道便不再有分别，有情之处亦是无情，无情之处亦是有情。”
狩云霄笑了笑，说: “即已修得无上剑道，看来今后不能与你正面为敌了。”
凛雪鸦扫了他一眼，却是笑了，“你就是如此，才这样无趣。”狩云霄也没有反驳，对他来说不被凛雪鸦惦记上才是明智之举，这样智多近乎妖的人物偏又是绝顶高手，他是不会轻易与他为敌的，无趣才不会招致灾祸的话他宁愿无趣下去。
凛雪鸦垂头，手托着衣袖，抖落了下烟灰，说: “我又遇到了杀无生。”
狩云霄讶异了一下，“一年前那个杀手——鸣凤绝杀？”
“是的。”换上了新的烟丝，凛雪鸦的表情又开始模糊起来 “上次我以为他已经参透了无上剑道，但是今天看来未曾。”狩云霄瞬间想通了关节所在，像凛雪鸦这样的人物最为自负，而那杀无生偏生没有按照凛雪鸦的想法走，那凛雪鸦生气便不是没有理由了。可这凛雪鸦偏偏暴露了他生气的缘故，叫狩云霄不得不警觉起来，他的肌肉下意识紧绷，仅有的一只眼仔细盯着凛雪鸦的一举一动，他可不信凛雪鸦这种人会向他人诉衷肠。
“所以说你这种人最为无趣。”凛雪鸦那看穿一切的眼神投了过来，“我可没有要对我的‘保镖’出手的意思。”狩云霄笑了笑，自己只是有一瞬间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杀意凛雪鸦就能察觉到，不得不说，如果凛雪鸦要是想出手，这么近的距离自己估计连还手的机会都不会有。
“所以，你要怎么做？”狩云霄问。不对保镖出手，但是他自己也还是江湖上的锐眼传杨。这句话是问杀无生的结局也是问自己的，像凛雪鸦肯定不会听不懂这双层含义。狩云霄看着面前的人，突然后悔接下这份保镖任务，和凛雪鸦认识大概是他这辈子所做的最错误的事。
“没怎么。”凛雪鸦也没有恼怒，也没有太多的表示，他只是敲了敲烟袋，叹道:“难得我想好好与人聊天，可惜找错了对象，可惜可惜。”没等狩云霄说话，就见凛雪鸦继续说着，他的耳朵突然像是塞进了棉花，视线也开始模糊起来，显然是中了迷药，但是狩云霄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这种露天小道上怎么中的招，凛雪鸦的话语忽远忽近，狩云霄仔细辨认着，只听不出说的什么。
然后便是彻底的失去意识，倒在草丛里。
凛雪鸦自己却抬头看天上的月亮，这会儿阴云已经散开，银白的月盘圆成一轮，今日便是十五了，亲人相聚、阖家团圆的时候，凛雪鸦心绪千转百转，化作出师前师傅所赠之语:“有情亦是无情，无情亦是有情。乱剑道者……”师傅教导的便是“杀”一字而已，凛雪鸦猛吸了一口烟，却吐不出接下来的话。想想自己堪破无情道，以有情入世数年以来，寻因果报应之理行之大道，从无对手，难免对剑意精纯的杀无生起了教导之意。杀无生，真是何等让人忌讳的名字，人也确实如其名，那人有一往无前的剑意。以恨为底，剑生戾气，杀人祭血，心思却至纯，这样的人走有情道最可成无上之人。凛雪鸦便自行其是，由着那恨滋生，可惜成也在自己，败却也在自己。想到刚才杀无生的模样，在他眼里和那苦苦哀求父母的孩童一般的姿态如出一辙，简直浪费了他的一番心血，杀便死，这才是杀无生才对，但是……
自己何尝不是不忍心让无生死呢？无情道合该无情，偏偏动了真情。“世道无常，却又遵循因果轮回之理。无生，即便如此我也不想你死，你可懂？”凛雪鸦叹了一口气，那姿态竟是有几分落寞。世人皆说掠风窃尘生有九窍玲珑心，偏偏无情，可天生为人，怎为无感的草木？
“那么，今日为十五，该回去看看了。”凛雪鸦起了身，做了打算，便往西行去。而那锐眼穿杨却硬生生被扔在荒野之处，幸而没有被狼狗所食，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